伫立在灯火阑珊处,彻夜未眠,寂寥在仰望。
宁夏的天气就是这样,萧索的风吹起黄沙漫天,也只有在夏日的清晨听到几声蝉鸣,四季不分明的城市,是被归作不美丽的,或许这说法太过牵强或是主观,但我承认,我爱这座小城。
每一种情结都因一种情愫而生,而那些牵制着我的,是那些太重要太重要的人,太难忘太难舍的记忆,太真实太真实的感情。诚然,对任何人,这些都是无法取代的,我亦如此。
由衷的爱着那些动人的文字,对于可以自由表达感情的人我是羡慕的,坦白的讲,是有些嫉妒。
花落随缘,卖梦为生。
我把梦卖给远走的过去,那些实实在在有过的日子才是有血有肉的记忆。在任何一个风起的日子,给我温暖,给我勇气。
被岁月磨平了棱角,也渐渐地没有了坏脾气,曾经的那些向往在心里日日夜夜的撕扯,只是不甘被岁月腐蚀,或者还带着点小任性,记忆的更替里,我们永远逃离不了一个名叫“想当初”的枷锁,我无法藏匿回忆里的那一丝缱卷。就像,曾记得某个安静的黄昏,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内心充满憧憬的小女孩,倔强的坐在房檐上,吹着肥皂泡泡,看泡泡里彩虹的颜色,看晚霞散去,看天空被染成红色,然后笑呵呵的期待明天,这些,多美好。我祈祷,愿过去这有些伤感的字眼,可以留住那些小角落里的小幸福。
我把梦卖给那些泛黄的信笺,于我而言,一遍遍的体会那些相知相悯的欣喜,是种浪漫。原以为那些曾经的不快与踌躇在细细的笔触里变得愈加真实,事实上,泛黄的纸页里,时光已冲淡了一切,正如东坡词: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们已不再因外界的风声鹤唳而瑟瑟发抖,不再因一时的迷茫而惆怅莫名,信里那些伤感的文字已变得模糊,千真万确的消失不见。
经常时不时的忆起儿时的糖果,小孩子总是喜欢追风的搜集那些裹在上面花花绿绿的糖纸,曾为它跟伙伴们打的不可开交,哭的像个小花猫,然后被大人们凶回家,再偷偷跑出来,一起去疯。回忆起来,不自觉地发笑,心里暖暖的。一次次的翻阅后才意识到,我们,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会哭的孩子,就像那些泛黄的信笺,笔迹已变得模糊。
我把梦卖给远处的那片海。听同学说,他的学校离海很近,心被触动,离弦的箭一般飞向那片蔚蓝。今生只向往两项去处:广阔无垠的大海,雪域高原—西藏。
莫名的喜欢海,这样的说法不免有些牵强,因为爱海的理由沉甸甸的装在心里,像海浪一样汹涌澎湃,又岂是莫名。海带给人平静,小时候从书本上看到的海是这样,长大后听歌里唱的海是这样,想象中的海是这样,从来不掩饰对海的喜爱与向往,太唯美的东西似乎都好遥远,可我听得到海的声音,咸咸的海风吹来的感觉那么真切。我把梦葬在远处的海滩,上面点缀着些小贝壳,还有那些可爱的小珊瑚,聚集着来自海里的声音,更远的海浪的声音,被海风吹向海岸,吹过海平线,飘向远处。
我把梦卖给秋天,一直有一个印象,秋天是墨绿色的,很有韵味的一种色彩,就像秋天给我的感觉,宁静,深邃,唯美,似乎一切美的东西都发生在秋天,这形容可能有些不太贴切,自古水长流,几番春秋。
秋天,我爱的季节。总有人道:望落叶而悲秋,也总有人把黛玉比作秋,总是少些说法的。那么,能与秋之媲美的也只有黛玉的才情,黛玉的细腻,黛玉的美貌,偏是这般比拟,令秋多了几分悲凉,几分惆怅,对于秋的情有独钟,我也很莫名,单纯的喜欢。静,远,这就是秋吧,我义无反顾的爱着。
我把梦卖给遥远的未来。在时间的边缘渐行渐远,在不灭的梦想里踽踽独行,在生活的训练场里摸爬滚打,勇往直前,不再为烦心事愁肠百结,不再为失望郁郁寡欢,不再为生气暴跳如雷,总觉得青春晦涩难懂,也认为那些被书本埋没的日子索然无味,当再度读起那些熟悉的段落时,却有些爱不释手,心起波澜,这便是成长吧。
不断前进,复又折回,我明白,人的一生总要经历潮起潮落,我安心的将梦带给未来,高额出售,因为我相信,未来的某一天,我会惊奇的发现,梦,已开花……
续小媛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