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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一场婚姻

  • 作者: 励志文章
  • 来源: 励志故事
  • 发表于2023-01-06 04: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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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帝说:尘归尘,土归土。

    恋爱的归恋爱,婚姻的归婚姻,知己的归知己,老婆归老婆,各安其事,生活才能继续。

    ——题记

    天降大雪,那暮霭低垂。

    只是这云来的蹊跷,右半边的天空黑云叠嶂,却在左半边留下一个狭窄的空隙,生的是夕阳如血,触目惊心。雪下的晚,却在风里走得急,只个把个时辰,满世界里就铺满了层层的银白色。一直以来,都认为雪是静的,一朵黏贴着另一朵,一朵朵就形成了一个外表寒冷而内心柔软的晶体,而今时这雪,却映着落霞的余光,竟是一款上了粉红的晚妆,一丝丝娇媚,全隐藏在那种端庄的的静气之中了。

    此时,抱臂独立窗前,看一只只邻居放养的白鸽呼啸着在楼前盘旋飞过,它们翅膀的翎羽上竟也载着几朵绯红,像待嫁的伊人,有点羞涩,还难掩对一场花事的期盼。

    在这样一个渐次老去的冬日的傍晚,忽然就想起了白居易的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那些浮在酒面上的绿色泡沫,那只用红泥砌成的正燃着火焰的小火炉……这夜,即将携着一场大雪而来,而如此信手拈来的可以相邀友人小饮御寒的契机,一想到就真的是一件快事呢!

    此时,要用苍白的往事和明媚的心情佐酒,语言要不加任何雕琢,却是格外地情深盎然,这一场促膝夜话,也要是一种心力和智力的较量,从心脉里发出的声音,必须是玲珑剔透,如泉水叮咚。如若有一方提前违约,交谈便会戛然而止,恰如惨白的月色,空对一世红尘的冰冷。

    都说女子不胜酒,天涯却只想着有一场宿醉,那酒,最好是女儿红,要有醒目的妖媚的红刺过酒杯,要有素素的清淡的三两样的小菜,要的就是红绿交翠,才够相得益彰,雅致有趣。可以同饮的朋友不必多,贴心的只需一两个,还要是左心房连着右心房的那种,我的疼,她懂;她的伤,我怜。

    还要有音乐,曲子的音调要柔,柔到彼此的眉眼间,沁凉沁凉的。

    常常想,是不是每个女子,都有着一段风花雪月的情事,抑或初恋,抑或暗恋?是不是都曾在心底醉过几次、伤过几回呢?今夜,在思维的间隙里,细细疏拢身边的人群,眼前,又浮现出白日里看见的那个女子寡淡的一张脸。

    从来,都认为女子的脸是可以五彩缤纷的,国画也好,素描也罢,无论美丑,总要有三分春色,再用七分的心情去填空补缺,方不枉托生为女人一场。只是,她的这张脸,只有青色与灰色的底衬,一双眼反显得有些犀利了,她从我的面前经过的时候,竟然露出洁白的牙齿,对着我微微的一笑。

    我是刚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时遇到她的,她正从隔壁的办公室走出来。她笑,我不得不笑。这个女子,和我有着相仿的年纪,面目清秀,身材姣好,我们认识了很久,曾经做过同事,只是疏于交谈。后来,随着我的离开,就再也不曾有过交往。据说,是的,天涯确认,这只是据说,她的爱人是某家公司的销售员,生的也是英俊阳刚,一副奶油小生模样,常年跑外,竟跑出了一段孽缘,架不住那一方的逼迫,生生休了这个前妻,与那个小三浓情蜜意去了。

    这个女子,开始从暴怒走向苦闷,又渐渐走向挣扎和抑郁,我曾亲眼见到,她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不停地吃水果、吃一些食物,偶尔,会吃惊地抬起头,用慌乱的目光扫射一下周边的人们,然后,继续她的痴迷;也曾在某一个班后,和她同乘过一辆返家的班车,她正好坐在身边,便和我亲密地交谈,最初的几句,都是美丽的温暖的,而后面的,竟悄悄生出很多刺骨的冰茬,我便不敢再做声,只是微笑,听她诉说,偶一侧身,便会看见她曾经白净的面庞上生满了暗疮,各个呼之欲出,却又紧绷着,让她的脸看上去有了几分的狰狞。

    笑过之后,她问:“这是你的办公室吗?真好!”

    我说:“是的,我还以为你知道。”

    她又笑了,只说,我去找领导谈工作。

    我急着做事,便与她告别,她慢慢拐向另一个办公室,也不敲门,直接就闯了进去。

    我们都知道她病了,只有她自己不知。离婚后,她也曾在痛苦中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又有了一段婚姻,只是时间很短暂,她太多疑,那个男子也终于无法忍受。她,也是个追求完美的女子,被抛弃后,心里的那些千万分的嫉恨和委屈,慢慢地就如一种繁衍能力极强的虫子,这些虫子,在她的脑海里缓缓地生存着蠕动着,噬啃着……她开始怀疑一切人,似乎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和她对立的,让想去帮她的人也都慢慢失去了信心。

    今夜,窗外,大雪漫漫,天涯的家很温暖,屋子里的花生的很健康,盆盆都透着老绿的的矜持。窗台上,是一盆米兰,是爸爸一直想遗弃、却无法忍心的,只因当时这花的一侧已干枯,另一侧却开始萌发出几枝新生的绿,记得爸爸说,这也是生命,它不死,我们就得养……

    天涯,也是舍不得那几缕娇嫩的绿。拿回来后,这米兰也很成就我的疼惜,只用一夏一秋的时间,竟将这一边的绿慢慢生长扩展开去,前些日子,竟然结了米粒般大小的一串串的花苞,花开的时候,香凝了我家的整个客厅。

    今夜,我想自己只是选择了和一个女子这样的对话。

    很想对她说:这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的不幸和烦恼,只有真正的幸福和愉悦。只因幸福和愉悦的人,用歌声裹着泪水;而不幸和烦恼的人,却是用泪水浸泡着歌声,一切的一切,其实,全在自己的意念。

    很想对这个女子说:其实婚姻和爱情都是有技巧的,那就是我们要给自己配置一颗可以调控温度的心,除了装下所爱的人给予的一切,还要给自己留下一点爱惜自己的空间,我们要学会拥有一种听觉,当爱像流沙一样流走时,至少我们还可以预先感知到,而不至于在绝望后,才去寻找失去的根源。

    我很想说:生活只是生活,爱情只是爱情。比如,上帝也说,尘归尘,土归土。聪明的女子,自是要懂得恋爱的归恋爱,婚姻的归婚姻,知己的归知己,老婆归老婆,各安其事,生活才能继续。其实,很多的男人都懂得这一条法则,为何,我们总是学不懂?

    只在这个雪夜,我在明亮的灯光之下,从桌案的抽屉里取出一支隔年的印度奇南香,轻轻点燃,那香有着一种迷幻的味道,亦是在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子痛苦中挣扎的美丽,看到了她绝望中还在悄悄燃烧着的微焰。

    生活,爱情,却原来,你就是一种歌声,这歌声,似是长调轻弹,又似铿锵之音,凡尘的我们,终是要学会轻舒臂腕,心情疏朗,才能剔除嘈杂之音,奏的此曲婉转流长。

    却原来,有些婚姻就是庙堂中的一只鼎,而我们想要的那些幸福和完美,也许就是鼎上的一缕轻烟,无可凭依,却又那么真实……

    ——今夜,在雪里,只醉,不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