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地带走了本不该留下的,我已经快要想不起来你笑起来的样子,你穿的什么衣服牵着谁的手,突然难过了。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但我不知道将来在哪,因为我知道,无论在哪里,你都不会带我去,而记忆打亮你的微笑,要如此用力才变得欢喜。
你会不会对着空气想象他的样子,开始数落今天的不快,可是当你碎碎念完后,发现仅有的只有空气和陪着自己的眼睛双手微亮的灯光和刚刚流下还有温度的液体。
你也只是我如今手中那杯清酒,入口的辛辣到回味,咽喉滚动,只是最后,皱着眉头咽下了所有。由始至终我也未曾驱尽你心底玩弄无止的笑,譬如你理智的推开,不屑与我挂钩。
有时候,等一个,等得太久了,会忘记他的模样,甚至名姓;有时候,等一朵莲开,等得太久,会让分明的四季,变得模糊不清,可是莲荷,在每年夏季终究要应约而来,但有些人,任你耗费一生的时光,也等不到。
你要知道,我是从来不会把你当笑话讲的,连提都不会提起,我怕一说你就变了样子。我忘了只剩冰绝孤单,忘了眼泪不过是喧嚷,忘了百年无声口号,没能忘记你。
我庆幸在那年遇到了你,也难过在那年遇到了你。我的所有运气好像还是不够你喜欢我,只够遇到我。我南来,你北往,多少年都随风而去,我们在彼此的生活里失了踪,再无可能。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如此喜欢你,可我们再来不及重新认识一遍。你留给我冗长的记忆,像是清晨朗诵篇,参差不齐的韵脚音节,在我心里面修改了一遍又一遍。
后来我会想起你,你挺括的衣,清洁的耳后,沾些水汽的发梢,皱眉时的眼神,皮鞋磨损的边缘,修长干净的手指,垂首时的下颌,走路时微曲的颈椎,唯独记不起的是你的面孔,却请你一定不要责怪我,因为你明明知道,我仍念念不忘。
你爱上了曲院酿酒的娘子,在隔壁街开了酒肆,不卖酒,送酒,不喝酒,闻酒香,送完壹佰壹十坛老窖,就上门提亲。我难过,难过的不是要放弃你,是我此生都无法陪你经历了,无法伴你一起终老。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戒掉,就算看到你被别人拥有我不会羡慕想要。你我心里都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请等一等,我怕赶不上你写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