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年的春节又要不期而至,公公和婆婆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里浪荡,尤其是老人身上破烂的衣服寒酸的样子,让我肉痛不已。尽管我们每一年回家要给老人很多钱,关照老人要吃好穿好,可是平生勤俭勤俭的老人,宁愿把钱存到银行里,也不舍得买一件衣服,添一些贵重的物品。
想到这些,我决订婚手给老人编织毛衣,然后用快递间接送到老人的手里。我把主意跟老公商量,他觉得织衣服其实太贫苦了,而且太费时间,没有十天半月是难以完成的,还不如到针纺城选购几件羊毛衫给老人寄过去。
我想了想,很恳切地说:“买的衣服尽管很漂亮,可是纷歧定合身,你爸爸小个子,背又驼,身形很非凡,像如此的老人,衣服尺寸比较非凡,衣服难买。所以,只有量身定做更合适他们,也会让他们体验到小辈对他们的关怀。”
其实我们小辈对老人做得其实是太少了。记得我们带着小孩第一次回故乡,故乡家徒四壁,空空如也。可是破烂的老式花雕床上一套大红的丝绸锦被格外抢眼耀人,我知道那是婆婆一针一线缝起来专门为我们全家经心准备的。
那晚我们钻在暖和的被窝里,闻着香香的太阳味道的被子,感慨着爸妈对我们的蜜意厚爱。女儿钻在我们中间,仰着小脸问我:“妈妈,我们睡在这么漂亮的被子里,那爷爷姥姥呢?他们住在那里?他们也有新被子吗?”
马上我们哑口无言。
我决定和女儿去看看他们睡的地方,睡甚么样的床,给女儿一个明白的交卸。
房子只有两间,里间是我们住的房间,外面是客堂,客堂里除了放一张八仙桌,甚么也没有。我和女儿在房子的附近转悠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公公婆婆的居处。
山羊“咩咩咩”的叫声把我们迷惑了过去,那是一间更加破烂的草房,那是羊圈。我拉着女儿的手走进去,马上惊呆了:一床堆在一起的破棉絮!岂非公公婆婆住在这个地方?!公公婆婆住在羊圈里,旁边就是整天吵吵闹闹的山羊,又是羊屎羊尿,这么浓厚的羊膻味怎么受得了?仅仅几分钟,我们便捏着鼻子逃出了羊圈。
是啊,爸妈对小孩的那份爱是多么深挚!多么的无私!我站在羊圈边上一遍各处体验着公公婆婆的那份蜜意厚谊,冷静地对自己说:这么好的老人,如果我们对他们不孝不亲,那我们就是千古罪人!
回想当初的点点滴滴,我仍然感动不已。每天编织毛衣的时候就是我复习这份亲情的时候,我的心便会更加柔嫩,动作便会更加轻盈,心里暖暖的感动不觉漫溢开来!我织的毛衣便增加了一份亲情,我相信这件毛衣注入了更多的爱和暖和。
织好毛衣以后,我又给老人打固话,知道公公支气管炎又发火,咳嗽非常利害,我想到罗汉果能治疗咳嗽,又买了十多个罗汉果和人参与毛衣一起寄过去。
老公又有微词,觉得我如此做是多此一举。可是我很认真地说:“事情虽小,可是我们小辈的情意爸妈肯定能够明白。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老人收到毛衣之后给我们打固话,心情非常激动一叠声对我们示意感激。我觉得这份情感是不能用钞票来权衡的,我遥寄的不仅仅是物质,更是一份浓浓的爱意,一份刻骨的亲情,一份暖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