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寺依山势而建,寺前一小溪蜿蜒而过,时而宽于数仗,时而细不盈五尺,山门前新修的大桥,气势恢宏,规制整齐,小河岸边修葺一新,壁立如韧,少有乱石杂居于河中。
那座青石段龙桥,哪里去了呢,百年前,一座长形条石砌就的段龙桥,平静的依偎在婆娑的树影下,碗口粗的杂树与百年古槐,看似毫无章法的描摹着山的青色,石桥下,乱石草丛中,一弯清凉的溪水,缓缓流过,顷刻间洗涮掉,俗世尘埃,因势而动,走随山行,青山碧水,真乃人间仙境。
寺前有一片深林,树龄大小不一,不知是自然的选择还是人为之做,巨小杂存的树木排列之整齐,令人喟叹,我宁愿相信这是自然之力而为之,不远即有一座古庵,名香树庵。庵前的那株千年古树,不知其名,浓茂的树荫,枯虬的枝干,在诉说着一个怎样凄美的故事。
在此明媚的春光溪水旁,如果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一定要佐以优美的诗酒篇章;月夜下,静谧的山前溪旁,两个人应该是清醒的,唧唧的虫鸣,稻田的蛙声,似乎没有影响到秋波中爱意的传送,心是暖的,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渴望和憧憬?这一定是纯洁的爱情,清凉的月光涤荡过的,当然结局也许是“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这样萋萋静静的夜晚,是这段故事中最美的一刻。
一位文弱的书生,携一二知音,春日同游,秋日共踏黄叶霜露,留些许文章,虽不见得长传后世,犹可寄此情此景。垂暮之时,与膝下孙儿共读,同忆青春岁月,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溪水边河卵石砌就的层岸,齐整之至,三二游客,河中饮马,溪边休憩,初春的暖意,还未唤醒岸边百年枯树,不见牧牛人,只见缓步饮水的黑牛,悠闲而惬意。
春寒料峭,不觉已近夏日炎炎,这次来了一位厅局级的警察署长,陈君兴亚,字介卿,生于海城县腾鳌堡永安村,科考中举之后,赴日本陆军宪兵练习所学习,归国后任东北宪兵司令,1919年晋级陆军少将,任京师警察总监。
此君虽印象中纠纠一武夫,然于经石之刻,殊为精通,游寺七日,遍览石经山刻迹,又出资十五元,嘱石匠为寺刻碑。期间,两次入冰冷之溪水,尘襟尽涤,非常爽快,而知未老矣!
时间回到了百年后,看看无法成游的溪水,想此来一游,与前人远矣!今虽无往日的浓荫溪水,又有几人,可领略书文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