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手是温暖的手。每当我难过的时候,是妈妈温暖的手安慰着我。下面是美文閲读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描述亲人的手的抒情散文,供大家欣赏。
描述亲人的手的抒情散文:外婆的手
外婆的手,很瘦,瘦得只见骨架,像冬天的干柴,沟沟壑壑,写满了沧桑。
就是这样一双手,曾经救起了一个生命。
那是1942年的冬天,由于家里人口众多,都是张嘴就要吃饭的人,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曾外祖母决定将外婆几个月大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奶奶,外婆跟奶奶是亲姐妹)扔掉,外婆哭着喊着不愿意,拼命护着怀里的小妹。后来曾外祖母趁着外婆还在睡梦中,将奶奶用破棉被包好,悄悄地放在离家两里开外的田埂上。当外婆醒来,不见了身边的小妹,惊慌着,哭喊着,寻找着。她知道肯定是被曾外祖母丢掉了,于是她对曾外祖母苦苦哀求着,希望告诉妹妹被扔掉的地方。其实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有哪个母亲能忍心将自己的孩子丢掉,这点外婆心里是清楚的,因为她看到了曾外祖母眼睛里的泪光。曾外祖母流着泪说,大毛啊,不是做妈的心狠,实在是日子过不下去了啊,你也看到家里是吃了上顿愁下顿啊!只要妹妹回来,以后我少吃点,剩下的给妹妹吃,并且由我来照顾妹妹,这样好不好?外婆哭着说。后来外婆终于说动了曾外祖母,抱回了小脸冻得通红的奶奶。
那一年,外婆八岁。她也只是个孩子。
从此,外婆是既当姐又当妈,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襁褓中的妹妹。
奶奶每次跟我说起这事,都是泪水盈盈。她总是说,如果没有外婆,就没有现在的她。所以她总是跟叔叔姑姑们说,要好好孝敬外婆。
外婆的手,很巧。
我记得,那时候班里流行贴纸,同学们都喜欢将各种好看的明星贴纸贴在日记本上。可是一张贴纸也要五毛钱呢,五毛钱对于他们来说微不足道,对于我来说却是巨款。
小小的我,却也是虚荣的,看着他们日记本上各种好看的贴纸,心里也是心动的。因为知道家里的条件,所以也不敢跟外婆要。常常盯着表妹的日记本发呆。后来外婆看出了我的心思,拿起笔,在我的日记本涂鸦起来。我清楚的记得,外婆一共画了四张画。一张是一簇簇盛开着的菊花,一张是傲然挺立的青竹,一张是风姿素雅的兰花,一张是高洁坚韧的梅花。虽没有彩笔地描摹,却自有一番风骨。画完之后,我笑了,外婆也笑了。
后来,我再也不羡慕同学们的明星贴纸了,反而,他们看我这几幅图满满的艳羡之色。
外婆不仅仅会画画,还会剪画,剪双喜,剪出各种漂亮的花草。外婆还会绣花,还会做漂亮的绣花鞋。外婆做的绣花鞋是我童年穿过最好看的鞋子,也是我最喜欢的鞋子。
村子里有人办喜事,外婆总会义无反顾的去帮忙。那些窗户上,门上,大大小小的双喜字样,都是外婆剪出来的。
村子里有些人要绣鞋垫,但是不会花图案,都来找外婆帮忙画,外婆从来都不推辞,笑呵呵地画了一双又一双。看不清楚了,就带上老花镜。累了,就歇一会继续画。
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外婆的手很巧。
童年时光,最好的鞋子就是外婆亲手做的。外婆亲手纳的鞋底,亲手绣的花,亲手做成的绣花鞋。
一针一线皆是外婆绵绵长长的爱。
童年时光,最好的棉袄就是外婆亲手缝制的。外婆亲手种植的棉花,然后扯一块花布,将棉花缝制在里面,连同无私的爱一起缝制。带着老花镜,在煤油灯下缝制一个又一个晚上。
棉袄虽不够好看,却很精致,温暖我一个又一个冬天。
外婆的手,很暖。
那一年,我的眼睛得了角膜炎,需要手术。外婆带我到二十里外的镇上医院。那时候交通不便,我们走了将近十里路才坐上船,然后下了船,坐了一辆小三轮车。我记得,医院是几间红色砖头的平房。屋顶是黑色的瓦,地上是水泥地。一个短头发的阿姨,帮我做了手术。那种用刀片在眼睛里刮肉的刺痛感,至今我也记忆犹新。后来眼睛被蒙上纱布,我的世界一片黑暗。医生阿姨叮嘱说,纱布蒙上两天才能拆,不能碰水,以免感染发炎。然后又给了一瓶眼药水。
我记得,一路上,外婆的手一只牵着我,另一只手半搂着我。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走路,坐车,坐船,走路,到家。外婆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在那两天里,吃饭,基本都是外婆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着吃的。上厕所,都是外婆搀扶着去的。那两天,我看不到光,就只有外婆的手温暖着我,照耀着我。
冬夜的时候,外婆的手是暖水宝。
我们所住的是土坯房,那时候没有电,没有暖气。总有肆虐的冷风刮进屋子,所以每当冬夜,我就冻得蜷缩成一团。而外婆就会将我冰冷的双脚,放在她的腋下,夹着,抱着。然后我就在外婆筑起的温床下,酣然入睡。
在无数个寒冷冬夜里,外婆一夜又一夜地夹着我,拥着我。
夏夜的时候,外婆的手上总是摇着一把芭蕉扇。
没有电风扇,没有蚊香,外婆就摇着那把缝了又补补了又缝的芭蕉扇,不停地摇着扇着,摇来了凉风,扇走了蚊子。也摇出了我的酣然梦寐。
记不清有多少个日夜,外婆就这样摇啊摇,摇走了我的无忧童年,也摇来了我的安然长大。
外婆的手,很柔,很柔,柔得像春风拂面。
外婆的手,很暖,很暖,暖得像人间四月天。
外婆的手,很大,很大,大得撑起了我的一片天……
描述亲人的手的抒情散文:母亲的手
我细心地帮母亲梳理着那丝丝白发,竟发觉母亲真的老了。似水流年啊,时间当这把雕刻之剑竟把当年那婉约,貌美,善良的母亲雕塑成老树之态。岁月无情地在母亲身上烙下了风霜与生活的痕迹。看着母亲那饱经沧桑的脸庞,轻抚着母亲那如老树枝般粗糙的手,当年那双洁白,柔软的手,纤纤十指曾经如兰花般绕指柔,曾经飞针走线地绣出栩栩如生的各色剌绣,曾经握笔拿书细心地启蒙,教导我,曾经是那样温柔,慈爱地抚摸我直至送我入梦中。记忆中的那双细嫩的手,时间在它那里留下生活的艰辛,留下了岁月的年轮。
那个年代母亲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锦衣玉食,轻盈灵秀的母亲除了女红之外更是喜爱读书,婚嫁之年嫁给门当户对,背景复杂的父亲。就因为这,在一个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年代,经历游街,批斗的父亲惨死在故乡榕树旁的池塘边。那时,正值壮年的母亲含辛茹苦,竭尽所能地拉扯大众多子女,母亲总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世态的炎凉,生活的艰辛没有磨去母亲那高贵,善良,坚韧,宽容的品格,让它如春风,春雨般洒落在儿女的身上。
因为有众多兄长的呵护,加上母亲的疼爱,所以两岁丧父的我在那时几乎没有感受到父爱的缺失,甚至连父亲的名字也淡化在岁月的风尘中。在我读小学时,父亲一栏的名字填写的是兄长的名字,在众人的惊诧声中,家人也淡若无事,或许失去的就永远不会回来,家人情愿年幼的我暂时忘却这份难愈的伤痛,尽管是无可奈何的。母亲总爱为我梳起两条长长的小辫子,扎上两只粉红的蝴蝶结,用她灵巧的双手为我缝制许多碎花裙,看着蹦蹦跳跳的我像蝴蝶般飞舞在春日的阳光下,此时的母亲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希望。或许那风中的人儿是母亲年轻时的一个梦,那是一份感情的延续。“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生命如花,绽放于苍老的枝头,母爱的延绵,生生流转不息,不老的青春,在儿女身上重现,逝去的容颜,于新的生命中复制,这是一种永恒的爱,灿若星辰,永远流淌在生命的长河中……
我的故乡是风景如画的江南水乡,江上船只穿梭,帆影点点,江岸边翠竹青葱,洁白柔软的细沙层层铺开,各色的蚌蚬随处可见。村中的几口池塘成品字型分布,粗壮的荔枝树像士兵般守护着,扬柳树穿插其间,长长的枝条伸向水面,随风摇曵,在风中舞动了多少温柔。树旁的小花小草,点缀其间,花香四溢,虫吟蝶舞。像蝴蝶般的我常常混在男孩子中间,夕阳西下,我们便像鱼儿般在池塘中嘻戏打闹,潜入水中捉鱼摸螺,累了便爬上枝繁叶茂的荔枝树上偷吃那“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鲜甜多汁的荔枝。就这样,当哇声片片时,伴着母亲的呼唤,牵着母亲那温暖的手归家而去……
花开花落,云开云合,我在母亲的疼爱中,在那双手的轻抚中慢慢地长大。当远行的那天,母亲亲手为我整理行囊,缝制衣衫。看着母亲那双粗糙的手,我不由泪滴衣衫,“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首淳朴素淡的诗,其中饱含浓郁醉美的诗意,情真意切,一颗慈母的心,跃然纸上。千里之行,始于母亲的怀抱。千里之远,犹在母亲的身边。母亲的世界比我们预想的更为辽阔宽远,我们的足迹所在,就是她生命履践之地,走在母亲的目光关注之下,便知道自己永远是个孩子,爱若星辰,永悬高大,所有的游子奔行于爱的路上,然后把这种爱延伸于天地间……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感谢母亲给予我的温柔,善良,宽容的品格。我感谢母亲那双粗糙的给予我幸福的手。我能够送给母亲最好的礼物,莫过于让自己快乐活在当下,尽心就是完美,生而为人就要承担,安然接受人生中发生的一切,用自己美好的一生,用自己力所能及的双手帮助别人,给予人温暖,作为献给母亲至爱的礼物,在这个美好的节日中......
描述亲人的手的抒情散文:父亲的手
记得读小学的时候有篇课文叫《陈秉正的手》,里面有句话对我印象非常深刻:“手掌好像四方的,指头粗而短,而且每个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好像用树枝做成的小耙子。”当时,老师把这篇课文讲得异常生动,对陈秉正的手极度赞赏,从而在我的头脑中形成一个定义,只有勤劳,坚持长期劳作的人,才会有陈秉正这样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在我们广大的农村中像陈秉正老人的手有不计其数,我的父亲不就是其中之一吗?
父亲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他有一双粗糙的双手,他用这双大手养育了我们姐弟三个。父亲的这双手经历了岁月的沧桑,他用这双手握过枪,养过猪,种过田,捕过鱼,人到老年,这双手布满老茧与汗水的手却留下了残疾。
记得,两年前一个快放寒假的日子里,弟媳中午就打电话给我,说今天父亲从厂里回家,叫我们一起回家吃晚饭。那天下午弟弟先去学校接凯凯,然后顺路再到学校来接我。来回辗转到家已有五点钟了。
那天,天阴沉沉的,凛冽的寒风掠过层层山峦,跨过冰冷的湖面,刀子般刮在脸上。走进院子,父亲正在忙碌着用电锯锯柴禾,我先喊了声,“阿爸。”凯歌也喊了声“爷爷。”父亲“哦”了一下继续锯。母亲在厨房忙着把饭菜端到桌子上,一边把头伸出窗子叫父亲停活。父亲应到:“马上好,”我帮母亲准备筷子,等父亲忙完手里的活一起吃晚饭。
十分钟过去了,父亲还是没有停下他手里的那点剩活。母亲心急了,叫我再去喊。
“阿爸,吃饭了,看不见了,明天再锯也不迟。”
父亲应了声“好。”可是就在父亲要去关掉电源的霎那间,不该发生事还是发生了,“啊!”我听出是父亲的声音。马上反应过来,不好,阿爸的手……
母亲正准备盛饭,听见声音忙丢下手里的锅盖往院子里跑。
“怎么了!”
我跑在母亲的前面,见父亲正用他的右手握着他的左手,鲜血汩汩地从手指缝里流出来。妈妈见了直跺脚,大声埋怨着:“叫你别干了,就是不听话!”我打断了母亲的话,叫她快去找一块干净的毛巾来。血不停地流着,我忙用自己的手朝父亲的伤口上捂了上去。母亲拿来了毛巾,我轻轻地把父亲的右手移开,我差点晕了过去,在父亲拇指的虎口处已断开了好大的一个口子,拇指晃悠悠,只剩下一层皮了,我不敢朝那看,把头扭到一边,赶紧用毛巾包好。
母亲神色紧张问:“怎么样?”
我知道父亲伤得非常严重,如果实说,母亲会受不住的,我不能让她担心。想到这,就撒了个谎,说:“姆妈,阿爸没大事,不过马上要送手外科医院。
“弟弟,快去开车!马上去医院。”母亲也想和我们一起去,我安慰了一下,叫她在家等消息,并说我和弟弟去就可以了。
一路上我一边叮嘱弟弟车开慢点,同时又联系好姐姐叫她先去医院挂号。父亲坐在我的左边,我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握住爸爸那受伤的左手,我想这样可以减少点父亲的痛苦。
到医院快七点了,只有一个值班医生,姐姐和弟弟去挂急诊,我陪父亲在观察室等值班医生来清理伤口,此时父亲的手是哆嗦的,他一定很疼很疼,脸色也变得煞白了。此时的我是一百个后悔,后悔今天不回娘家吃晚饭多好,我知道父亲是因为看到外甥,心里一高兴,就分心了,锯到了手……
时间在分分秒秒地过去,对于我来说,多一秒时间父亲的血就多流一滴,我如坐针毡,心无法平静,叫姐姐去催医生。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值班医生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医生,他揭开了父亲手上那块被鲜血染红的毛巾,汩汩的鲜血立刻又顺着'父亲的手臂往下流,我的心痛了起来,仿佛有一把钢刀扎在我的心坎上,眼泪再也无法控制……
医生先给父亲清洗了一下伤口再用纱布包好,说:“先去拍个X光片。”什么拍片子,怎么不早说呢?拍个片子又要半个小时,这手术得什么时候做啊!我快崩溃了,现在唯一的奢求就是想尽快把父亲送进手术室。
姐姐看出了我的情绪,对我使了个眼色。拍完片子我们又来到观察室量了血压,护士说:“血压偏高”随后给父亲打了一针。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托着父亲的左手,心都碎了。白色的纱布已被鲜血染红,姐姐怕血不敢看,和弟弟在过道里等医生,我的眼睛不停地盯着医生的办公室……看着墙上的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不停的祷告着上帝,求上帝能减轻爸爸的痛苦……门“嘎”的一下终于被全推开了,进来个护士拿了套衣服叫我们给父亲换上,说“马上手术。”
总算轮到了,我松了口气,搀着父亲把他送到了手术室门口。当我的手从父亲的手里松开时,我才发现,我的手已经足足握了父亲四个小时,这是我从出生到现在握得父亲最久的一次手,而且还沾满了父亲的鲜血。
手术的时间很长,四个小时过去了,父亲终于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他的左手被纱布完全包住了,一直到手臂处,医生告诉我们伤得很厉害,筋都断了。那一晚我和赶来医院的母亲都没合眼,一直守着父亲。那一晚,我想到了很多,想到了在一次出湖捕鱼的时候,我们的小船翻了,是父亲用这双有力的大手揭开了盖在我们头上小船,我和弟弟得救了……我看着父亲缠满纱布的手,难受极了,父亲太辛苦了!现在这只布满老茧的手遭受了这样痛苦的折磨,叫做儿女的情何以堪啊!……
两年过去了,父亲这只受伤的手也失去了灵活性,时不时的就会有麻麻的阵痛的感觉。去年暑假我带父亲去桂林玩,在火车上看见父亲时不时地用他的右手去揉他的左手,一阵心酸,眼泪不住地流了出来。父亲睡在下铺,当那只受伤的手伸出来时,我就轻轻地用被子盖好,唯恐他的手受凉。车窗外一片黑暗,我的心此起此伏…..
现在,每次回家我都会偷偷看一眼父亲那双布满老茧的,带着伤残的手……总会有一阵酸酸的,隐隐的痛在心里升腾,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