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也看到梦的斑斓,撕去那层华丽的外表,才发现,有个叫做生活的五味瓶,不论你喜不喜欢,总也让你痛并快乐着,像个穿红舞鞋的小姑娘,不知疲倦……
——题记
青春,散场
这场酒席的气氛颇有些诡异。木芽安静的坐在方桌靠窗的位置,安然地看着好友跳蚤一副醉醺醺又色迷迷的抓着她细嫩的白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叙说自己的辉煌战绩。跳蚤是她的高中同学,那时的他们纯情又无虑,除却睡觉不在不在一张床上外,任何时候总见她们黏糊糊的粘在一起。高考时不出例外,他俩又选择并肩作战,重又复读,并清醒意识到自己绝非聪明才子的情况下,比翼双飞的进了这所并不入流的大学。
此时的她,在白酒的熏陶下,本来白皙细腻的脸颊越发红润。唉,芽儿,你不知道姐多不容易啊!想当年我们挤破头皮来到这所坑爹的大学,四年如一日的混沌的过完,姐还得过五关斩六将的去考研。生活真是坑爹啊!跳蚤本就具有表演天赋,此时再配上她的声泪俱下的演说,更加引起他人的关注,当然期间不乏虎视眈眈的眼。研没考上去应聘几家,竟然没一家要我。我当时就想,想我跳蚤在班级也算是一位风云人物,这些面试官眼里进屎了吧!好在苍天有眼,终于验证我绝非等闲之辈,我考上公务员了!哈哈,公务员来着。
木芽微笑的倾听着,爱怜的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其中的煎熬、心酸,木芽当然知道。如同黑夜里的一道曙光,冰天雪地的一盒火柴,总算拯救了充满活力青春的孩子。
在旁人看来,木芽和跳蚤的友情很有些不可思议,就此时的画面来说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而一双眼神则显得尤为明显,愤恨夹杂着嫉妒。此时的阿九坐在木芽的斜对面,很有把跳蚤提出去扔到垃圾箱的冲动。他一大爷们真是憋的难受,胃里翻山倒海的,更重要的是心思也是大起大浪的。他四年的暗恋总也要表白一下才有意义啊!
他和木芽纯粹是相遇而已。那时木芽从图书管刚出来,一屡屡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她乌黑的头发上,抬眼之际,木然发现有位黑黑高高的男生睁着双单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是的,阿九是片见钟情了。他从此再也忘不了瞬间心脏停跳的滋味。也难怪,木芽也确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乌黑的大眼睛,双眼皮,高个子,完美的身材曲线……唯一遗憾的是,木芽自从那随意一瞥后,就没再大脑里存放他的任何记忆。阿九就悲催了。追随木芽的是大浪推前浪,一波高得一波的。在阿九之前就无数位了。好在阿九有心机,知道迂回战术,先从那个哭得像泪人的跳蚤入手,在无数次把跳蚤喂的饱饱的,并时不时做做跑腿小工之后,木芽终于在意识里记得有个叫阿九的男生。只仅此而已。
木芽并非无七情六欲,只在学校,从没有见她与任何男生有牵手类的举动后,所有的人都开始猜测这木芽和跳蚤是否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好在一个高高帅帅、白白胖胖的男生出现在校园和木芽并肩一起,甜蜜吃饭的新闻传出后。这个流言总算有个尽头。只是跳蚤很是郁闷,觉得自己虽说长着一个娃娃脸和单眼皮,但还是算漂亮一类的,始终无男朋友绝对是和木芽的流言有关。好在她受木芽恩惠颇多,巧克力情书之类的常常到嘴就来,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那个高帅的人确实是木芽的梦中情人。他们高中时三年同学。当时木芽看到他就感觉心跳加速,这种感觉持续到高考结束。到最后,大家竟失去了联系,只在前不久听一位同学说他在哪个大学,并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只不知为何,大家在一起感觉很愉快,这种关系一直到最后毕业才有了定论。那个男孩对木芽说:“我考上研究生了。”木芽很沉默,因为她根本就什么都没考,倒不是她不上进之类的,她只是觉得厌了,学的厌了,对校园这种象牙塔也厌了,她想获得一种生活,那是真实的并有存在感的生活,她选择了南下。男孩接着说:“我不想耽误你,你知道,这种事情很难说,我想让你把握好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因为我而做什么,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木芽懂,他说的他都懂,可还是很忍不住的悲伤。最后看到了他的一条说说,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来不及品味就已消逝,青春总是太过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