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阴雨雾霾天气,气温相比前些日子,一下降了许多,斜风中略加着几丝寒意。街上已经有人穿起了棉袄,更有甚者跺脚、搓手,连连埋怨这鬼天气真是无常:好好一个秋天竟这般出奇的冷,冷得仓促,冷得突然。时值深秋,自己所生活的这座北方小城却像似已进入了冬天。
打开电脑,浏览网页,关于秋的文章已经多了起来,我也想写一篇,写什么呢?抚今追昔,秋的景色,秋的意象,秋的感怀,全像“电影花絮”一般从我脑海里一一闪现而过。看来,我确实该写一篇关于秋的文章了。
红彤彤的柿子挂满枝头,斜斜的冷风吹打着白杨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太阳落山了,身背黄帆布挎包的我踩着绵软的落叶,拖着一脸倦容,走进村子,走进自己熟悉的家门。院子里,母亲正半跪在炕眼前烧炕,烟雾缭绕,炕眼里,红色的火苗伴随着黑色的浓烟燃烧得正旺,时不时传来麦秸燃烧时所发出的“啪啪”爆破声。
“我娃回来了,快,进屋,妈给你下面!”母亲一边揉着被烟火熏得潮红的眼睑,一边说道。
我紧随母亲身后走进屋子。昏黄的灯光下,父亲正蜷缩在锅灶旁的一张小木凳上打瞌睡。
“快烧火,娃回来了!”母亲系起围裙,往洗脸盆里倒了半瓢水,边洗手边说道。
父亲从“瞌睡”中惊醒,望着突然站在屋子的我,憨憨的笑了。锅上虽然还冒着丝丝热气,可灶膛了的火已经熄灭了。父亲重新点燃了柴禾,“啪嗒,啪嗒”地拉起了风箱。
这难忘的一幕是我十二岁那年,初次离家去县城上中学,回家过“礼拜”的情景。时过境迁,相距彼时,时光已度过了二十多个春秋。二十多年间,这一幕时常萦绕于我的脑海之中,走进我的梦中,清晰真切,挥之不去。那时正值深秋,一个枯叶飘零满天飞的深秋季节。
又一幅清晰的生活画面在我脑海里浮现。
红砖青瓦的农家小院,十几串红红辣椒在屋檐下挂着,黄澄澄的玉米棒子在院子里的白杨树干上围挂成一圈,一只公鸡领着几只母鸡在后院的草丛里慢条斯理地觅着虫子。离小院不远的打麦场里,一位中年男子手拿鞭子赶着两头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