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独坐时,欣然想起高中那个给我自信的老师。
那时的中学,无非也就是学习而已。在哪环境育人的地方,绿荫道上樱花烂漫时节,望去恰似绯红的脸蛋,但花下总也缺不了成群的“采花贼”,或许他们也想沾点日本女人的气息吧,头戴樱花,映红了本已绯红的脸蛋红似血一样。也有那么几个那孩子,摘下几枝挂胸前,宛如新郎迎娶新娘一般,还要吆喝着歌曲,着实看着像一道优美的风景线。
正值开学之际,学生们都满怀欣喜之心,犹如过节时那灿烂的笑容,再加上那漫步的“舞姿”更彰显那份喜悦。在我似乎没有那么开心的理由,自己像幽灵一般在这已熟悉不可再熟悉的地方,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到别处去看看,会怎么样呢?”我心想。
我就往学校对面的大山走去。从学校出发,不久便到得一口已干枯很久的井,上边这样写道:幸福水井。不知怎地,至今对这名字仍记忆犹新,别的就再也记不起了。然而似乎那个大山已经不能吸引我啦!
当我回到学校时已近拂晓。也从此时开始跟我曾经或未识的陌生人相处,我幻想这那些曾经相识的同学,见面会是什么心情,幻想着未识之人,我是否能与之相处融洽。想着想着便已进入梦乡。
我用我那个年龄应有的潇洒,走进那早已看厌的教室。还未等我坐定,突然从门外走来一位年轻的美女。不!应该是娴熟温良、楚楚动人的美女更准确,个子瘦小,穿着一身整齐布衫,挟着几本大大小小的书。一将放在讲台上,便缓缓地用那与身躯来的温柔中微带刚劲的声音,向学生们介绍道:
“我是邓……”
而我此时并未关注这个开场白。她便接着讲述她的科目或是她自己吧,那些或长或短的语句似乎在那个时候与我无关,我只是偶尔用我独特的明锐视线注视着讲台。然而,在不经意间,我看到讲台上放着装订华丽的书籍,虽然我不知道那就是我后来一直留存的“秘籍”。
而此时,坐在我后面的人,还在议论着(但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是一个新来的,也就是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往后啊!可有她的受咯!这也就是他们常常充当的议论家的作用。而此时我却在幻想着: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破旧的地方?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没有人愿意留下的地方……
后来,我的幻想成为了现实,也成为了真正的幻想,她一直陪伴着我们渡过三年,后来又待了近三年吧!
过了半年,大约是个星期天吧!一个偶然的机会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师生)。我的一个近亲叔叔竟然是她朋友的同学。于是乎,她便叫我到得她居住的地方,见到刚毕业时用该有的那种凄凉,一张床,一些简单的用具,还有一些备战的书籍,——其实她正在修改着作业,其中就有我的。
“我的讲义,你抄下来了嘛?”她问。
我似乎被这声巨雷轰醒,回过神说:“抄了点。”
“拿来我看看!”
我交出我那只有我自己才能看清楚的蹩脚的讲义,她收下了,第二天上课便还给了我,并说道:“以后讲义要认真,不可马虎。”我拿开看时,不慎吓了一惊,里面多出了一份字迹工整优美的“秘籍”。同时感到忐忑和些许感激。我的讲义被用色泽鲜艳的圈圈圈上了,还加上一些为来得及抄下的内容。这样一直持续到我毕业,也因此一直保留到现在。
可惜那时的我,不够用功,有时还有些任性。还记得有一回邓老师让我在黑板上画下一幅画,具体是什么也忘记了,只记得她用和蔼的语气说道:
“你看,要是你的英语学得跟画似的,那就更好了。”
但我仍旧有些不服气,口里应着:“是啊!”心里却想着:
“关你什么事,学习是我的,画是我画的。”
学期结束后,我便会回家了,再回学校的时候,成绩也早已出来了,同学六十多人中,我在中间,不过还好没有倒数。可这次邓老师已经是我们理科班的英语老师了。
有时会在课后问问我的近况,但大多数是学习方面。
有一次,不知她从何处听得,找到我对我说:
“我因为听说你恋爱啦,因此很担心,怕会影响到你的学业。”
“是的,是一位美丽温柔的姑娘。可我不会因此影响到我的学业的,请您放心。”
“那我就放心了。”她这样说道。
可在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感激是什么回事,更不知道那个年纪正是我冲动的年龄。我常常会继承外国人对中国人的看法,低能儿,总是听不进去什么是为我好,更胜的是自己的分数总在五十分左右。也无怪乎自己这么看。在她的课堂上常常会做出自认为是对的事情,抵触她的上课,影响周边的同学。
心里想着:“捣乱万岁!”
这种欢呼声,是我久用不厌的戏法。可对我来说,实际只是为了“争宠”而已。回想起那时的我,幼稚而低能。
到毕业后,在等待成绩的同时。我便用电话寻找她,告诉她我心里正真想的事情,可没等我说,她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却又不曾说出。
“我想回去读文科,我想哪里才是展示我才华的选择。”其实我知道,在她心里也希望我如此。
“那份九阴真经是我大学老师教的,希望你能多看看,会对你今后的英语有帮助的。”她这样说道。
临挂电话时,她跟我说:以后要是有时间多来母校看看,有时间的话回来找我。最后说道,我相信你能行。
可从那以后,多年不敢回去找她,不是因为没有时间。而是因为心里愧疚,心里着实对不起她昔日的谆谆教诲。或许从她看来,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了无音讯。
但不知道怎地,我总还时时记起她,在我所认为我师中她是最使我值得尊敬和感激之一,其实就两个。但她是给我鼓励的唯一一个。有时我常想,她对我的那份希望,不倦的教诲,是一个为人师的最好缩写。她的性格,在我眼里和心里是最伟大的,虽然她并不为多少人所熟识。
她给我的那份秘籍,至今仍收藏着,每每翻开时,都会勾起我的回忆,也责令我继续努力,因为还有一个我想见可又不敢见的老师,在等待着我的喜讯。于是,当我低迷的时候,我会点燃一支烟,都会继续大步向前,写着我喜欢的杂乱而蹩脚的,在我看来是小说或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