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一副山青水秀的油彩画,是摇曳心头的诗篇。是大鹏展翅的翱翔,是花儿娇艳怒放的自然奇观。童年,在无忧的天地里缠绵,在顽皮的戏耍中追逐着一抹斑斓。又象奔跑得小马,找寻着属于自己的碧草蓝天——题记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草丛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吱吱嘎嘎写个不停……”街道边,一首罗大佑的童年,把我带入到那个金色的年代。
九岁时,上三年级,那时候就有早自习了。天刚蒙蒙亮,就立马爬起来,春夏秋还好,要是赶在冬天,须顶着星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独自穿梭三里多地,赶着上学。
最可气的是,家中连个闹钟都没有,唯一的一件看点的奢侈用品就是:一个走不不太准的上铉手表。
小时候特爱贪睡,有时就会睡过头。每每这时,我就会大声吵妈妈:“为什么不叫醒我?”妈妈小声低估一句:“上学多累,休息一天不行吗?”然后就走开了。
可怜的妈妈,没有文化,不懂得怎样去教育,疼爱孩子。在她古老封闭的潜意识里,孩子们不劳心劳力,就是最大的幸福。无论爸爸和我们怎么开导,她亦是不懂得一个求知者的迫切心情。我知道,这不怨她,这是那个时代造就的那一代人的狭隘思想。
迟到也得去呀!一溜小跑,气喘吁吁,终于赶到学校。早间体操没赶上,已传来朗朗的晨读声。立马加入进去,大声背题,直到读的口感舌燥,嗓音嘶哑,干咳不止。
夏天的中午,老师给午休的时间,但我往往不肯乖乖睡觉,拉着同学就往学校赶。一路上,我们激情飞扬,唱着不成曲调的儿歌。
走捷径,穿小道,路过一片庄稼地。地里的农作物快要成熟。通红的高粱耷拉着脑袋,像个羞红满面的少女。苞米露出长长的胡须,到处一派即将丰收的景象。
最吸引我眼球的要算是芝麻,一个约一米高,小手指头那么粗的杆上,叶儿已经落了,只有密密麻麻的芝麻从上到下一大串,不禁感叹着造物主的奇妙神功和卓越成就。
摘下一个,剥开,里面就会掉出一些芝麻粒,放到嘴里一嚼,浓浓的香味立刻弥漫开来,勾引起味觉的蓓蕾。也许,这是我小时候吃过的最好的零食。
我和小伙伴,贪婪地摘了满满一口袋,美滋滋得边吃边往学校赶。路过一个仓库,里面放了一大屋子破书,乱七八糟的堆积如山。门闩上锁,窗户不知被哪个调皮鬼砸坏了。
三下五除二,身形麻利地爬进窗子,从里面挑选自己最喜爱的书籍,报纸,拿回学校偷偷放在抽屉里看。
那天,换了一个年轻的新老师,我正低头偷偷看课外书,一个粉笔头“啪”一下打在书桌上,清脆,响亮,我抬头,茫然,同学们哄堂大笑。
原来,这是新老师的一贯手法,,谁不注意听讲,粉笔头就会准确无误地打在那张书桌上,以示警告。
下课后,女孩子们最喜欢玩的就是跳绳,抓石子。我小时候体弱,不太喜欢体力运动,就只好玩抓石子。
那些石子,都是在街上石头堆里挑出来的。不大不小,个头均匀,略微圆形,但自是很多棱角。
那一个个小石子,仿佛非常听话,灵活得在手上上下翻飞,时而划出各种图形,有圆的,弧形的,直线形的。
玩的时间久了,那些扎手的小石头,硬生生磨的溜圆,恍如琉璃球。手上,磨的全是倒刺,那些倒刺,带着血迹,在黑乎乎的小脏手上呲牙咧嘴,竟然没啥感觉,直到上课铃敲响,才恋恋不舍地走进教室。
总于熬到放学了,敲铃的老大爷手还未松开绳子,同学们就“嗖”得一声,剑一般得往外窜,不用排队,前拥后挤,堵在门口走不出去,一个不小心,就极有可能挤倒在地,忍受被践踏的痛苦。
夏天天长,五点钟放学后感觉才半个下午。于是,邀一群小伙伴们去挖野草,给猪吃,因为那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猪。
每人拎个竹篮子,一路浩浩荡荡出发。走到地头,有一片干净宽敞的空场地。篮子一扬,便开始疯玩起来,做体育运动,倒立,两手扶地,头朝下,两脚蹬在墙上,叫什么“立培”,还有翻车轱辘什么的。
疯了半天,匆匆忙忙得开始挖菜,不然挖太少了回家没发交差。
忙活一阵,夕阳已经落下,晚霞也渐渐隐退,天马上就要黑了,菜只挖了半篮子。我抓起菜来使劲抖搂,希望能多点空隙,显得满一点。
小红挖的最少,但是她最聪明,捡来两根木棍,插到竹篮下面立起来,呵,很见效,菜篮子立刻满了。
回到家,妈妈忙的竟然还没做饭,一会儿间隙,又溜出去,和一帮伙伴们练习摔跤,打架,淘气的像个男孩子。
远远一望,看到自家的烟囱冒出滚滚烟雾,那是召唤回家的信号。这时,往往不敢走远,直到听到妈妈站在墙头的呼唤声,才肯离开。
吃完饭,找个玻璃瓶子,罐头瓶也行,出去捉虫子喂小鸡。
那一颗颗春天刚植下的小树枝杈上,晚上会飞来很多的虫子。颜色呈黑色的,如萤火虫一般大小,有人说它是害虫,那时候哪管那些,许多人都在捉,大哥哥姐姐们都能捉到半罐头瓶。
拿回家,放到鸡笼子里,看着小鸡们争先恐后地抢食,心里便升腾出一种成就感,自己也这种活跃的气氛感染,不觉沉浸在快乐的海洋里…
童年的梦是粉色的,载动着许多的梦想和奢望,那一抹斑斓的印记,念起,不自觉湿了眼眸。童年,在妈妈的呵护里徜徉;在老师的栽培中成长;在渐行渐远的路途上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