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是水,浇灌了旷野声音;是山,是河,笔画了不灭的生活。
无尽的生灵啊,佛送的一粒种子穿透死寂沉默,来到一滴水中,抓住一滴水灼热透明的河须。小小手臂,摇呀!摇呀!摇出一首生命花树的传奇,传奇一个卑微小小而又伟大的生命天宇,挂满不曲不折的声音。
无数的生命传奇,小小人物的传奇,传奇了云与水,传奇了山与河,传奇了日与月,传奇了生活的娓娓道来。秋染一片故事的萧萧风歌,生命化石渗出生与死的表情,复活了无尽生的姿势,小小骨骸手执一支笔的形状,历史了一页一页的生命真正意义。
昨夜,有云有水,我在灯上看书,偶听一首民谚:
流汗,流汗,黑道吸我汗;流泪,流泪,黑组织造土匪;我的泪汗,切莫,切莫,放进入杀死的鬼魂。
猛然抬头,灯芯烈焰如电闪,反扑来的黑势力滋滋升起死烟。夜渐深去了,我去看表,表已停了,不知是何更时,窗外,有云有水。
躺下,梦来,又听到窸窣声音,从梦中。有山,有河,不知何更时的事,渐又梦深去了。
窸窣的梦,发出声音,灯芯烈焰如电,唱道:
流汗,流汗,黑道吸我汗;流泪,流泪,黑组织造土匪;我的泪汗,切莫,切莫,放进入杀死的鬼魂。
我也随口唱去了。
只是嘴唇伸到心脏吞掉的久日沉默声音。微小的声音,绝不是对月饮酒的赏佳句;也不是口水下的面部表情失准的声音。不知道,我唱了多久,有云有水。
正梦中,天雷炸响,电光一片。我侧身,在我身上;我翻身,在我身上;我俯下,在我身上;我伸手,在我身上;在大呼,在我身上。
我急抓去,梦醒了。手中抓住一根声音:
流汗,流汗,黑道吸我汗;流泪,流泪,黑组织造土匪;我的泪汗,切莫,切莫,放进入杀死的鬼魂。
顺着声音,而不能睡去,辗转几下,实不能再睡了。
我起来,写字的灯还在亮,天也渐亮了。明亮的第一根光,送给天宇下的每一个小小生灵,我这没有大院的小屋子,也迎来了第一碗透明的水光天色早晨。远处,有山有河;天上,有云有水,啊!这上苍的天,多么大智大恩的引领万物生灵的意义。
随踱步到这小油城郊外的村子,路不长,五分钟的路。
猛乍惊。
一棵树,半身拦腰断去,阻挡了一堆怪黑石头垃圾堆集物。树,半坡上的一棵树,以折死的姿势,静静地,俯视着一条路的危险消去….。
啊!小人物,小人物的一生,选择死的形状,传奇一个卑微小小而又伟大的生命天宇,挂满不曲不折的声音。
我转身,挥袖清风而小人物怒扑黑势刀,状告这历史的疤痕病瘤,口紫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