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为你跳动
等待再相聚,
你是我的baby
不让你委屈
你是我的最爱
无人能代替
你是我的最爱
无人能代替
------摘自陈雅森演唱的《我的快乐就是想你》歌曲
很欣赏柏拉图的永恒……只要爱的人得到幸福,这份爱就会永恒!如若不能有交点,那我愿意再等一世,固守着这份永恒,直到生生世世的永远。
雪儿和我认识,真可以用小说中铺排的那种典型的邂逅方式套进去,牢牢吻合,恰恰正是“惊艳”二字。现在想来,无论是品尝了它的欢乐,还是历尽了它的痛苦,爱情都铭心刻骨,生动感人。
那天,我搭上公共汽车,还未站稳,便被一位女孩吸引:那布料不曾研究,却罕见的淡雅。黑白底,白色圆点,清新与高贵的格调。长裙下欲露不露,是小小两只套在黑色高级时装鞋里的一双脚。
我顺着那脚线和裙子往上一看,一张白白净净袭似,却看不到表情的脸虿,正偏着头往外看。一头瀑布般的直发,在俊俏的长眼睫旁曳动。
我一反常态,一动不动就立在司机座后面,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美女,眼睛眨也不眨。
她抿起的嘴角,形成一个俏皮的弧线,鼻子的形状和侧翼曲线长得甚好,是那种男生喜欢用自己鼻尖和双唇去玩弄的那种。我默默地看着,心里揣摸着,欣赏着那一双含着深澳秘密的大眼睛。
我在美院雕塑系四年的大学生活已经过去了一年,考上大学的成就感和新鲜感不到一年就烟消云散了,从刚上大二的时候开始,就经常感到莫名其妙的惆怅和失落,每天三点一线地过着枯燥的生活。
我那年已经22岁了,与同寝室那些十八、九岁的大孩子相比,颇显得成熟。我有着一副荷兰水手般健壮的身躯。尤其在女孩方面,很有一番值得炫耀的经历啊,高中三年我便写了好几十封情书,除去被交到老师手里和私下或当面撕碎投到自已的脸上并大骂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倒确切也有成功过几回,但始终未成什么正果。
上大学后,我和那些交往过的女孩大都断了联系,只有和一个保持着一种低调的朋友式的友谊。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女孩的欣赏品位越来越高。另一方面,我也是想收敛一下,认认真真地在大学找一个志同道合、貌若天仙的女孩。没想到,大学里的女孩离我的想法甚远。
车转上了正路,女孩回过头来,很快掠眼看了我一下,就在那一照眼间,我看到了一双黑白分明情味十足的眼睛。
车到了站,而我却把不准是否下车,忘了这番惊艳,还是来一次长这么大试都不曾试过的盯梢?
在我主意未定时,女孩却冷不防下了车。我在让路时,扑鼻间闻到发香,令人心旷神怡。我随即尾随下车,等站在街面上,我才知道她和自己是同一站台。
我心一宽,维持着短短固定的一段距离,追逐着自己的影子,和心中那点晃荡旳游思,一路踅进校门。
女孩进了大门,不走大道,居然拐进树林中被人足迹日积月累踏出来的一条途径。
女子很快回转身,暮色中她的眼中看来有点忧伤和疑惑。
“我,我是------”我结巴着,失去了往日的潇洒。
“你通常都是这样追女孩吗?”
女孩挑着眉毛,冷冷的看着我没有再说话。我觉得,她的妩媚使暮色颓废。
两个人,斜斜对立在两旁树丛的夹道,我看着她,慧黠里透着点宽柔。突然,我口齿伶俐起来:“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没有准备台词。”
她晃动了一下秀发没有说话。
我低下头,鞋在泥土地上来回察了擦。
“我是不想错过一个好看的女孩------我怕不跟,也许一辈子都遇不上了。”
女孩沉默看了看我,低下头,又仰了起来,以询问的眼光等待我的下一步行动。
“我是------雕塑系的,寒非。”
女孩默默地看了我一下,摆出一付要走的样子。
“好了,我可以走了吗?”
“请等一下!”我急忙阻止:“能不能请问芳名?我不能让今天成为没有结果的惊艳。”
“我就是给了你名字,也不能保证会有什么结果。”
“至少是个开始。”
女孩咬了下唇,轻轻地说:“我是时装表演系的杕雪。”
我突然明白她那份不同于别的女孩的气质从何而来。到底是艺术系的女孩呀,气质非凡。我骄傲地用手指弹了一个响。啊,终于结识了她……
我没有忘记她。
她却没有看我一眼,笔直从我身边走过,我竟不知如何开口。竟又尾随她身后,像是踏进自已布置的陷井,她却机灵地发觉有盯梢,转过头来。原来又是我。
我猜,雪儿心里肯定喜欢我英俊潇洒,但一看就知道我是危险人物。身旁的女友萧玉笑着:
“雪儿,你认识他?”
“不!”
“他就是那个搞得整个学院女生心不在焉的那位小生!”
“是他?我听说过,太夸张了。”
“是真的!”
“女孩杀手。”雪儿是时装艺术系的高材生。家中环境极好,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培养出她这样优秀的女性,年轻、漂亮、聪明、自重,浑身散发着一种清秀高贵的气质。
在艺术系,她是教授的新宠。因为她本人才华毕露,集中混合艺术与聪慧,她没出的时装高雅、清新,她参加比赛得过好几次大奖,同系的同学都喜欢她,都叫她“雪儿”。
她还能要求什么。
然而,没有人知道她们是一个非常寂寞的女孩。
偶尔,同宿舍女孩的男朋友相约游玩,她便惆怅地想,我什么时候也能如此开心的游玩一次呢?
我自从见到了雪儿,总是忘不了她,第二天吃罢饭,我便决定去女生宿舍门前等她。
我愿意等。
漫无把握,不知她何时出来,我却不介意。
等往往也是一种乐趣,等喜欢的人。
也不知抑止冲动,我每天下课后便来到女生宿舍,一天、二天、三天过去了。
我有点无措,忽然之间,我信心动摇。虽然十五岁至今,对异性我没有失败过。
正在犹豫,我的同糸同学杨冰忽然来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顺着我的视线望去,只见女独身宿舍的大楼里走出一位女孩,身着白色的宽松上衣,下着裙摆飘逸的白裙,一头黑发如瀑布洒下,一幅冷冷的面孔,同她身边的一位女孩聊着话。那位女孩却身着一件黑色上衣,红色长裙,短发齐耳。一个活泼,一个冷峻......杨冰脱口而出:“寒非,你在追谁呢?”
我用手示意杨冰不要说话,他的目光停滞了。杨冰不是笨人,便说:“啊,你被……冷美人,时装系的雪儿。”
雪儿一笑:“女孩杀手?我不相信。”
萧玉笑着说:“雪儿,你当心呀!”
“我?”她嗤一声笑出来:“别开玩笑,我对这种人完全免疫。”
萧玉说:““我劝你不要轻敌。”
雪儿不再争辩,心中却轻蔑一笑。
这其实已经是第二个回合了。
我仍在后面跟着。
她正眼却不去看我,和女友轻轻地聊着。
我此时觉得渺小,不禁害怕,深恐被征服。这是我一生中感情生活最彷徨的一刻,我多么希望她转过头来,用那双灿若星辰似的眼睛看我一眼。
她没有。
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痛痛的。然而,她那骄傲与高雅的神情越发吸引他。
我憔悴了。
一日黄昏,天空飘着细雨,她仍一身白衣白裙,不同的是梳了两条辫子,系了两个淡蓝色的蝴蝶结。
她撑着一把淡蓝色的伞,从台阶下来,空气中散满温馨。她不知为什么,竟走到我的面前停下来。
我呆住,以为是幻觉,不由得惊疑起来,反而別转面孔,流下两滴眼泪。因为这是第15天了,我只足等了15个黄昏。
“你走开吧,不要再等我。”雪儿柔柔地说,并把伞递给了我,转身欲走,被我抓住了。
“不要走,求求你,陪我一下好吗?”
雪儿没有说话,因为她看见我已在雨中站了两个多小时了。她不忍心再伤我下去,所以出来送伞给我。
我同她并排走在小路上。许久,我们却没有言语,因为我知道我付出的太多了,我不想再说什么,因为我怕失去她。
我们静静地走了一会,便送她回到了宿舍,目送她走进去,我守在外头一会儿走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了,我仍像往常一样等着她,希望她再次来到的身边。
踏进十月,天气凉了,一地金黄落叶,傍晚下起了浙浙沥沥雨点,落在树叶上,听到轻轻嗒嗒声,有蔬有密,我觉得颇为享受。
我依在宿舍门前的一棵树下,自嘲地想,已经多日没有约会了,值得吗?
然而,雪儿却去打听过我。
才貌兼备,就是喜欢各式各样游戏,最精的一门功夫是追求异性。
值得吗?
当然不。
她时常站在窗前观察着站在树下的我。
也许,再过一两个星期,他玩腻了,就会自动离开的。她烦恼地想,谁知道,随他去吧!
这一随,又是一个月。
北国的天气很冷,会冻死人的。
她还是不愿意我受到任何损伤。
她倚在窗前,挥手让我离去。
而我却闭上眼睛。雪儿没有办法,只有走出了宿舍。
心里紧一阵,松一阵,我深信自己发生了神经。
十二月底的一个黑夜,气温突降,因为痴候她出来的缘故,又太滑稽。我赌起气来,靠着树杆打着瞌睡,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轻轻地走到我的眼前,我睁开眼睛。
是她。
我鼻子一酸,眼眶红红。
她终于软化了。
我觉得身体内每个僵硬的细胞逐渐苏醒,我轻轻咳嗽一声,试一试是否还在人间。
是,这一切是真的,她的确走在我的身边,黑色高领毛衫,黑色长毛裙,一件白色A型大衣,一顶黑色的小帽,映衬着一张乳白色的脸庞,似一幅腊画,我的四肢骨骸放松下来。
不久,消息在校园传开了。
大学校园的女孩们说起这件事,酸溜溜的。
“时装系的雪儿,被浪子俘虏了。”
“不过他为她花了不少时间。”
“多久?”
“四个月。”
“希望他是认真的,不然雪儿毁了。”
“他好像换了一个人。”
“不会的。”
“看结局好了。”
大学校园内,生活沉闷,难得有一曲好戏上演,大家屏息以待。
她与我真的激情燃烧起来。
在爱情上,女孩子一旦投入,似爱情比生活重要。
一切都发生了。
雪儿长发挽起,化妆加浓,换上了红色披风,比平日明艳三分。
我如影附形跟在她的身边,恢复往日那得意的神采。
为了我,她连功课都蔬远了。
教授同她谈过两次,她坐在教务室,面带微笑,心不在焉。
教授说:“虽然平素交足功课,但也松懈不得,你缺课缺得太厉害,是要扣分的。”
她什么都没说。
昨天夜总会的乐曲仍还在耳畔,使她仍在色迷醉。
教授说:“请你注意学业。”
她点点头站了起来,轻轻伸个懒腰,向教授笑了一笑,把他当成一个陌生的路人。然后,推开门,走出去了。
她回到宿舍,女友萧玉走上来说:“雪儿,你清醒一下好吗?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她只淡淡一笑:“萧玉,你知道吗?我爱他。”
萧玉知道雪儿的脾气,她是个不撞头破血流不回头的人。
这时,我来了,见她面目惨白,问“教授找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她摇摇头,说:“没有。”
我又问:“真的没有?”
雪儿轻轻摇头说:“书,到了七十岁还可以读,算得什么?”
“对了,周末去哪里?”
与我在一起,她放弃了许多许多。我也一样。
校方给她的父母拍了电报,父母赶来,劝她恢复理智,她也不予理同睬,避而不见。她知道他们不忍心斩断她的经济命脉。
那个学期,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几个月。最愉快,也最痛苦;最疲倦,也最亢奋。每天早晨,她都后悔;每天傍晚,她都认为值得。
日子就是这样在矛盾中度过。
我简直不让她有静下来好好想想的一刻。
冬季就这样过去了。
她知道她自己已经疯狂。
又一个春天来到了。
雪儿在20岁生日那天,我没有上学,为她买了生日蛋糕,并买了一束红玫瑰。不足10平方米的小屋插满了腊烛,便去打了电话,
让雪儿到我这儿吃晚饭。
雪儿一进门,一个笑翁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雪儿吓了一跳。只见我手捧着一束纷红色玫瑰,说:“祝你生日快乐!”便又打开生日卡,清脆的音乐回荡在小屋里。
雪儿站在小屋里,今天她的确是漂亮,一条宽大的白色裙裤,一件黑色大开领的体形衫,墨黑的秀发束起一条,大马尾,白皙的脖颈,秀美的大眼睛含着泪水,我的心软化了,一个多么需要爱的女孩,一个多么让人魂飞动魄的女孩。
几乎是同时,我与雪儿同时拥入怀抱。
我拥抱着雪儿柔柔地说:“雪儿,我的雪儿,我爱你。你是一个乖女孩,不要流泪好吗?听话,不要流泪,好吗?”
我吻了雪儿的泪水,便拉着她的手说;“雪儿,我给你点腊烛。”
20支腊烛点燃了,寒非关闭了仅有的一盏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