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男一毕业,就毅然决然的与女友分手,女友没有说什么,在他说分手前似有好多话要说,在他说分手后一句没说走了。他很感意外,也很感欣慰,终于没有大吵大闹,终于在平淡似秋水中拜拜,现在可以飞了,可以展翅高飞了。他很兴奋,非常的兴奋,兴奋的似乎已经飘然而上,翱翔九天了。
欧阳男刚毕业,没有急着找工作,而是奋力追起女同学来,像是不追就会被人追走似的,如果再不追到她,以后各奔东西天涯海角,如何得以相见?大伙都一窝蜂的找工作,肯定供不应求,肯定机会甚少,何必要赶在这个高峰期挤上车,又难受又没地,让家里再支援半年,等成家之后,自然有压力,要承担,责任这个东西就会不请自来,到时立业,岂不好哉,反正家里已经支援三年半,不缺这半年,这半年一方面抓住终身的幸福,盲目跟风,随波逐流到头来耽误的只有自己的青春,延误的只有自己的未来,他愈加认可自己所作的决定。
司马男一心闯事业,不闻女人心,披星戴月,没日没夜,奔跑疾走在大街小巷,穿梭来往于大道小路,这期间的他对客户一副嘴脸,对朋友一副嘴脸,家里时常电话来信件去的,他没有空,不抽空回回,一门心思驻扎在所谓客户公司里。
他家里是农村的,拉扯出他这么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几乎弹尽粮绝,所以他深有感触,回电话,回信件,又费钱又费时,家里吗?不总是那样,到时我发达了,一切就好了,想打多少电话,想怎么回信件,都随心所欲,无所不能。有了这个“理论”作依据,更加的漠视亲情了,对身边之人非常的淡薄,一脸微笑,一堆绽放,只为客户而放。他忙于工作,而疏于亲情,至于友情,实不挂齿,在他的依稀模糊,不甚清晰的印象中,他大学时有个同学老是朋友成堆,呼朋唤友的,在他看来无非是些“酒肉之徒”而已,不足一视。
也许司马男说的这个同学有个名字叫欧阳男,反正司马男对同学名字一向不大记得,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如同他绝对记得客户的名字似的,欧阳男家住市里,父母都是公职,条件不错,父母也没怎么管他,因为他做事一向有原则,不乱交朋友,带回家的同学都是比较合得来,跟他父母合得来,偶然有几个不上眼,欧阳男也懂,下次就不带那几个同学来家里,直接去外面找个地方碰头就行,总的来说,欧阳男的朋友很多,总的不错,对这些,作为父母的在某种程度上是应许的,鼓励的,支持的,可能父母从事的都是公职,知道人脉,关系等等的重要性,但作为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轮为学校的垃圾,社会的败类,所以对欧阳男的学习抓的还比较紧,只所以不是非常的紧,这应许与欧阳男父母的教育理念有关,他们认为在大学要博览群书,要视野开阔,不能局限一角,不能闭门造车,只要保持各科“良”以上就可,当然优,优+那是更好,但不强求,希望欧阳男全面发展,健康发展,欧阳男经过不间断,潜移默化的熏陶,深深知道。所以别人急着找工作,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一天见完所有的大中型国内外知名较知名企业。他却沉稳下来,一心扑在“爱情”上,本来大学四年有足够的时间交交女朋友之类的,但可能好奇心太浓,一参加社团,一进入团体就不知疲倦,不知日夜的转个不停,不知不觉,大学快毕业了,才知道自己还没女朋友,也许眼光太高,也许期待太大,但欧阳男也是在观察,观察班内外,校园内比较合适的对象,总之也是在慢慢了解,没有,一直没有仓促行动,这可能受他父母的影响,他父母婚姻一直稳定,从大学到现在一直恩爱有加,相儒以沫,很是令欧阳男感动,也深深在他心中打上烙印。经过三年多的观察,了解,欧阳男找准了一个对象,对爱情作了一个选择,她就是班上的一个女同学,没发现有男朋友,但知道追求她的人很多,本系的,外系的,本校的,外校的,都有,但欧阳男凑上这个热闹,加入追求她的行列中,虽然知道人山人海,困难重重,但此时此刻的欧阳男,没有像找工作那个时候那么“袖手旁观”,而是勇往直前,深扎进去,不见黄河心不休,即见黄河心亦往,总之坚忍不拔,绝不撤出,那个女同学怎么想的,对欧阳男怎么看的,对那些欣而往之的人怎么打发的,总之渐渐的,慢慢的,一个个败下阵来,而欧阳男始终于一,再加上爸爸妈妈的鼎力相助,更加的信心饱满,没有因为不去寻找工作而深感不能自食其力,不能有责任的托付起爱人的人生。他跟女同学讲得非常明了,我不能错过你,即使错过一切也不能错过你,错过你将是错过一切相加所不能比拟的,错过你无疑是我人生一切相比最大的错失,如此之重大,如此之核心,可想而知,不能有丝毫闪失,这也是检验我,考验我未来的一次最佳机会,不能失败,不能容忍失误,此情此境,我的心是破釜沉舟,我的人是背水一战,过了此关,人生将翻开崭新的一页,不能过去,恐怕换再多工作,挑再多环境也是无济于事。我的人生没有你的参与,如同大地失去了天空的寄托,没有你,我将是不完整的。也许现在所激发出来的真诚度,责任心,危机感,持之以恒,将是支撑我未来大厦最基本,最核心的东西。没有你,大厦形同虚设,没有你,大厦无以封顶,只有你,大厦才能经过风风雨雨,世间万象,高耸巍峨。说了这么多,结果很简单,答应了,真的答应了,欧阳男的父母格外高兴,真的长大了,真的开始了成家立业。人,世间的道理说起来很复杂,但其实很简单,欧阳男第一次如此透彻的剖析之,经过刻骨铭心,欧阳男立了起来,但他的事业才刚开始。而司马男由于对客户的一再忠心,对客户的倍加呵护,鱼里面挑不出刺来,鸡汤里挑不出骨头来,从口而入,顺滑而下,一锤定音,他发了,他的事业腾飞了。他成了经理。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成功,现在司马男俨然成功人士,成了公司最年轻的部门经理,自然美女如云,任其挑之。左拥右抱中,显得特别充实,好像不这样,就不能叫生活。一多就会腻烦,一腻烦自然就会想念过去,想念过去那个女友,多好的人,多么的贤惠。但如果我们结合,我不光要应付客户,还要照顾她,实在力不从心,哪能全心全意为“财主”服务,没有鞍前马后,呕心沥血,哪有今天的成就。不想了,过去就过去了,既然想起同学,那就宴请一下吧,似乎现在成了皇帝,以前作“微臣”太过低声下气,今天可要“颐指气使”一回。谁买单谁做主,谁做主谁就是“奴隶主”。他是这么想的。也更加的豪情高涨。
来的人不多,其中就有欧阳男,欧阳男不想来,但爱人想来,爱人想来看看司马男,欧阳男当然知道个中情由。司马男很诧异,老子做东,请你们海吃山空,大吃大喝,还不来,当然有来的,来了就吃,像是不吃饱就对不起司马男似的,还有来的,也不招呼,也不客气,坐下来就有吃有喝,像是自个家,像是来这吃天经地义似的。反正是“不义之财”,而这些“不义之财”统统是从国家身上巧取豪夺的,而国家又是社会主义国家,是全民所有制国家,也就是我们所有的国家,既然是从我们身上“巧取豪夺”,不吃能行吗。难道吃自个的还用客气吗?当然更有来的,阿谀奉承,满嘴是“泡”,直把司马男吹得云山雾罩,赛似神仙,飘呀飘,摇啊摇,似乎见着了外婆桥,外婆不是死了吗?当时正忙,哪有工夫回去哀悼,只好以苦为乐,以酒代水,大干特干。正要找不着北时,欧阳男进来了,自然他爱人也进来了,往司马男面前一站,司马男像是遇见故人似的,立刻一愣,这不是曾经的女友吗?对方没动,只是退了退,定睛一看,不是,原来是曾经女友的妹妹,现在欧阳男的妻子。欧阳男的爱人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一个东西,在司马男面前晃了晃,放入他眼皮底下,司马男认错人,就没有再认,与那东西擦肩而过,又去“云山雾罩”了。欧阳男的爱人哭了,收回那个东西,那个象征“纯洁爱情”的手帕。欧阳男的爱人是托姐姐之请,把这个手帕还给司马男,这个手帕是用非常之材料做成,非常之特别,她姐姐因为前段时间司马男“很是想念”,老是“电话不断”,所以心也有所动,但不抱过大期望,如果司马男认出这个手帕,感激涕零,真心悔过。她姐姐也许接纳了司马男,但明显司马男还没从那个“圈子”,那个似乎很是“光鲜亮丽,光鲜亮丽的只剩光鲜亮丽”的“圈子”跳出来,走出来。欧阳男的爱人完全知道了答案。她姐姐早就给了她一把“上方宝剑”,欧阳男拿出打火机,欧阳男的爱人点着手帕,燃烧的火焰很小,很是美丽,看来材质确实不一般。烧尽了。人走了。司马男没有发觉。他还在那个“云山雾罩的圈子”里久久不出。也许他的内脏,他的大脑已经完全的被“云山雾罩”了。
两人再没见面,司马男还是经理,但也只是经理而已,欧阳男稳步而进,冉冉而升,司马男找过一次欧阳男,电话里通了通,欧阳男说他爱人的姐姐已经嫁人。电话地址等等甚不方便外泄。当然作为同学,可以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聚,既然这样,那就等着呗,时间过得很快的。
司马男越等心越凉,错过的永远不会再来,而不想让之来的男人女人永远没完没了的过来,这就是生活。不可否认的是司马男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我们的榜样,无亲无故,无所依靠,靠着双手的打拼,依着不依不饶的精神,终于闯荡出一片天空。相信天道酬勤,相信司马男幸福。我也快毕业了,怎么办,似乎心中有底,似乎还待抉择。也许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变化的是应万变之变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