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点什么呢?搁浅在心头宿愿,我并不喜欢它们与我一样的消瘦悲哀样子,平放在荷叶上滑落水珠,滴滴细线缀布清流皱纹。它们在孤独夜晚里,像拿着一匣子一匣子沉默的话儿,唠叨唠叨,叨叨唠唠。去年清明节前,我写了一首抒情愁感小诗;大概,已经很久远了,记不多更多句子,有一句话:清明年年有伤愁雨,泥路少落魂,坟前莫见新人祭新人。
我所触笔的就是两个字“人命”。
这两字,虽蝇头之小,可由人与命联接着,人若与命分离,就没有人,也没有命,所有关于人类之说的社会人生之事也就没有了,人类社会活动也割断飘离而散去。自古,人命是关天之事,大至历代王朝执政之安危,小到草野草民之安居乐业;我并非排列历史,也非拿这一词论当今。
只是论一论:当前,有黑社会(黑道教会组织)与各种势力保护伞相互交织起来的一种社会病。这种病,非皮肤之疥疮,也非溃疡之脓肿;其根,为万恶万乱剥夺人命之邪恶魔鬼,非一部画像就可以装下他们。
这是一个长期积累着人命杀手的专业团队。经营了他们能够动用的当代社会各种蜘蛛网络势力资源,奴役着九百六万平方公里最底层最弱势群体的眼泪。国家的法律是一个社会秩序层面约束,可下面,有第二个黑色大王的法(黑组织公开的杀人游戏规则)。我所触笔的就是一句话:清明年年有伤愁雨,泥路少落魂,坟前莫见新人祭新人。
这样的话来表述,算不算是一部画像呢?
若是画像,谁又会来缉拿我呢?……判我有罪呢?
若是画像,自然有人会来策划一个阴谋雾团,杀了人再隐去痕迹。
写点什么呢?搁浅在心头宿愿。
关于生命的哲学意义,它是那么完美,又是那么偶然来到。像天宇运动中,死寂荒芜突然间有了声音与颜彩。围绕声音与颜彩,演绎了无数传奇故事,每一根鸟的羽毛,它代表飞翔与天空的故事;每一株草与花,它代表泥土与阳光的事故。
可恐怖的是:一种危险极端思想,去撕裂大地与天空的完美。放在阿拉伯世界叫恐怖组织,放在东方就叫黑社会组织。缔造生命的完美,是极脆弱于刀枪上的毁灭破坏。
这样的话,我是要装裱送给这些漠视生命意义的头脑游戏主义者,让他们给我定义一个揭露“黑势力”的异教徒,谁来缉拿我呢?……判我有罪呢?
清明路上年年愁,今年泥路踩旧路,断魂,断魂;落了一路新鬼冤旧仇,只见新坟迎新坟,失魄失魂,在我头上插上一束柳来春,人命让给那些魔鬼来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