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了。
嬉闹声陆续地离开了学校。我也打理完一天的事,也无大碍的事要做去了,只是想着这网络大学2017的秋季期未考试安排,也在我的笔尖上画了一天终于画完计划。一个人突然在寂静中,一下子获得了巨大的心情释放,我想起了许多有关教育的事,教育都是为造未来的人,而未来的人也得从现在去引导着走。
就这样想着,我习惯于想着走路,五点钟已落到了身后。
村子与学校,只隔一条黑黏土质而再浮上一层极薄的现代沥青,也算得上土豪金般的文明路。这段路虽很短,向南(难)就是荒草乱石相拥而有名的荒岭,也有一条河,叫涧河,只是杂树林里时常飘出难闻异味,其味难辨,与腐烂透掉的死亡尸体相同。自然,那里很少有人去走,说是涧水,怕老天爷也要笑了。
这条沥青路,青灰而又黑。大白天,人们还能看到秩序的车流,虽为偏壤之地,可地下有油呀,石油的价格自然引来了荒岭滚下来的时代黑影。
太阳,也阻拦不住五点钟后的事。
天渐渐地不清起来。黑势力突闪的车影狂飙起旧时的马匪进山寨,路,大概也只是一层薄薄的沥青,更加有震裂沉积在地下的地纹。我的双脚似乎放在地震的波心,只是走姿的方向还在习惯着想人类的明天,那未来的人类难道也要让黑道势力挟持到荒尸岭么?
前面,是五点钟后的事了。
有邪术烧纸的人,甚是奇怪。可能是为养阴宒的,也可能是黑道的聚义;一堆模糊的黑影,一堆堆圈子的术,一层层巫的道,一叠叠势的力,用纸做的大马,很大很大,也有纸糊的楼椅,还挂着檐角,在唠叨五点钟前的学校,在说驱鬼附身的,在祭奠帮会象征的,绝对不是用牛头羊角之事之物来祭奠,有圆形血淋淋的头颅,总之,是送人去阴地的吧。
我很是可笑起来。笑这些大马,楼亭,你们要杀死一个人何必再让纸上的民间艺术去火焚殉葬呢?
笑只心里笑着。哪能敢用唯物的去论辩呢?甚至,表情也不能笑,眼光也不能笑,声调也不能笑。如若,马克思与红衣主教站在我身边,这些诡异的人们,他们会说:马克思要让我走西天去了,红衣主教要让我进疯人院了。
我又想起教育来。
马克思讲的都是未来的人类。我的教鞭就是辩论的,如何有历史的人,如何有现实的人,如何有天眼的人。我信奉的是人类,自然,也只能去西天看望马克思了,还者是到罗马广场参加一次焚身的大火。
五点钟,是五点钟后的事了。
检举,揭发。而更残暴的事,象空气流动而来的不吉祥的焦躁的危险,要屠杀残害我的家人呀,灭门。
人间,能有几扇门,灭一,灭二,灭三,灭无数么?那人类呢?只有黑道帮会的阴邪罪孽地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