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失利了,这意味着他的学习生涯结束了,家里没有更多的钱去供应他买学校。家里不富裕,母亲在家,父亲一个人在外打拼,维持着家庭。
悔恨。充满了他的内心,曾经有那么优越的条件,却没有好好珍惜,辜负了太多人的期望。他想,他是有实力的,只不过是在该学习的时候选择了玩乐。他暗暗地发誓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能考走。但这已经不可能了。
父亲每次回家都横眉冷对,他也都躲得远远地,不敢面对父亲那日益佝偻的身躯。父亲的意思很坚定,打工去,既然脑力不成,酒干体力活。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抬一下,是何等的气愤。他认为父亲的想法简直是不可理喻,怎么会这样呢?别的同学考得不好,家里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安慰,关心。自己可好,自从出分就没受过一句好气。
他愈发地反感,他感觉再也和父亲谈不来了,他感觉父亲已经不爱他了,他再也没有在这个家庭待下去的必要了。他想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下雨了,猪圈里充满了水排不出去,他便和妈妈去清理猪圈。猪圈里恶臭熏天,他极度想出去。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母亲那双扶在墙上的粗糙的手,他又低下了头。清理完了,刚洗完手,父亲打来电话了。
——“干什么呢?”
——“刚清理完猪圈。”
——“哦,你妈呢?”
——“去倒脏水了。”
—— “你为什么不去?不知道让你妈休息会儿。”
一时语塞,刚干完活的高兴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干活了还挨骂。委屈感刹那间充满了整个内心。刚想挂电话,妈妈回来了,替他解了围。
晚饭时,他问妈妈:“爸爸都说了些什么?”妈妈说:“你爸数落了我一顿,说我不应该让你干那又累又脏的活呢。”
听完,忽然感觉胸腔内有一股微微的酸楚氤氲开来,慢慢涌上鼻尖。